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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吉

文/满都日娃编辑/磐石

我想我应该站在这里给额吉唱首歌,点燃几支红烛,摆放一个心形蛋糕,虽然这样做有些迟到甚至有点做作,但是这份诚挚的爱,这份发自内心的孝道,永远不会迟到,永远不会伪装。

那时候我很小,小到只有一点记忆,小到我还不懂得分担和承担是什么,我只会有事无事赖在额吉怀里耍赖皮,我得到的永远是爱和索取。

至此到现在我依然不能也不大会自理,依然是一个孩子的单纯天真秉性。

额吉总是说我生你的时候是最后一个孩子,也是高龄产妇生出你的,那时候我总是摔跟头,头晕头疼,特别辛苦。但是我也是最疼爱你的,你是我最小的宝贝。对于这些话语我当时是不明白的,但是直到现在我明白时候额吉已经走了,其实额吉也只是一种亲情的爱的倾诉罢了。

那时候我不晓得爱是什么,我只记得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会向额吉伸手,而额吉几乎都是不曾拒绝。

阿爸那时候有好多钱,可是我从来不敢张嘴跟阿爸要,因为阿爸有双严厉的眼睛,有副暴躁脾气,当然他也常常会塞给我一些小钱去买自己喜欢的好吃的和好玩的,但是我还是习惯向额吉伸手,因为额吉总会温和的给我想要的小儿科小孩子的一切。

童年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因为那里有额吉的陪伴,母爱的滋养,快乐的成长。

春秋俩季,是我最喜欢,也是额吉最忙碌时候,我没有看见额吉奔跑在原野,可是我却看见饭桌上会突然多了一道甜甜的滑滑的玉米面榆钱儿干面食,额吉说那饭叫做布咯,就是把榆树上的榆钱儿洗净和上玉米面放在锅里蒸熟,我不知道额吉用了多少道手续才把榆钱儿饭做好蒸熟,可是我至今记得那个甜甜的味道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好吃的一顿美味!

待到槐花挂满树时,额吉又把槐花撸下来做成香香蒸饺端上饭桌,那种美味总是让我眷恋回味,难忘。

到了初秋快要入冬时节是额吉最忙碌时候,额吉要把家里所有被褥,棉衣都要重新拆洗重新翻做一遍,记得那时好多夜晚都是熬到下半夜,额吉困倦的直淌眼泪,可是她依然坚持劳作,手里的针偶尔会把额吉的食指刺破淌出几滴鲜血,额吉说出血了就说明是这个人很想她,要是不出血就说明不想她,轮到做我的被褥棉衣时我紧盯住额吉的食指,终于额吉的食指不小心被刺破,我连忙追问额吉我有没有想念额吉,额吉笑着挤了挤食指说:想了,你看都出血了!我悬挂的心总算放回原位。

额吉就扔给我一个布包叫我摁住,然后她从包里拽出一条白线抻直放在棉衣或棉被上面,线上的白石灰就会拉出一条直线,额吉就顺着这条直线缝制,额吉说这样不会缝歪,做出来的被褥棉衣美观,好看,我止不住仔细观看额吉,额吉不但针线好,而且还是一个标准的大美女,水汪汪的大眼,高高鼻梁,细嫩白皙皮肤,但最吸引我的应该是额吉那一米七多的高大身躯,在她的怀中永远都是最结实最厚重的避风港湾。

额吉没有多少钱,她自从跟阿爸结婚后就不再上班了,额吉说她以前在麻袋厂工作,因为婚后有了宝宝就不再上班了。

额吉的钱都是阿爸给的,额吉有一个黑色的牛皮钱包,那里有很多大小不一叠放不整齐的新旧钞票,每次我愉快伸出我的小手要买零食吃的时候,额吉就会爽快的掏出那个铮亮黑色鼓鼓的钱包,然后打开在那里翻找,最后抽出一张塞给我,我就会快乐的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次额吉把那个黑色钱包不小心弄丢了,我看见她的脸色特别难看,她在草丛里反复寻找,可是都没有找到,后来出差回来的阿爸就把自己那个跟额吉一样的黑钱包送给了额吉,里面塞着一些整齐的钞票,额吉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有时候,额吉也会带我还有阿爸去外婆家,二表哥每年都会无数次的来接额吉回娘家小住,额吉总会带上年幼的我。

我没有见过外婆也没有见过外公,额吉说她们很早就死去了,外公是个医生,有二房媳妇,额吉是二房生的,至于那个大房是怎么没有的我有些记不清楚了,对于这些,那时我是不懂的,只记得额吉没事时会给我们讲她的家里曾经很有钱。

额吉的身体不是太好,偶尔她总会咳嗽,会一夜一夜的咳,阿爸就会在出差时候给额吉买好多昂贵止咳药,还有一些很漂亮很流行的新衣服,只要别人有的额吉都会有,别人没有的,阿爸也都会买给她穿。

但是有时候阿爸会跟额吉凶狠的吵架,我就会被吓的哇哇大哭,额吉也会哭,那时候幼小的我不懂得劝架只会哭,阿爸看见我的哭声会把我爱怜的抱在怀里,那时战争就结束了。

可是我幼小的心灵还是好久好久都处于紧张害怕状态,所以说夫妻之间吵架伤害的永远都是孩子,所以是不能在幼小孩子面前吵架拌嘴的。否则会给孩子带去不好的阴影和伤害。

额吉病重时候是在我出嫁几年后,我不敢想象那时的额吉,因为我的心一直在隐隐疼痛,病中的额吉理智一直都是清醒的,除了身体虚弱,还是可以到处走动的,但是那瘦弱身躯像块疤痕像把尖刀插在了我的身上,插在了我的心尖儿。

记得我们最后一面是我托着七月身孕坐在车上时,突然,我发现额吉也上了车而且拉着我的手直呼不要走,不要走,但是最后我还是走了。

我的心是疼痛的,我的心是无奈的,我的心是哀伤的,我的心又是孤独的,我多想留在额吉身边不离去,我多想留在额吉身边相伴一生,可是我不能,我不得不离开额吉。

车子启动那一刻,我看见额吉的白发被风掀起,我看见额吉脸上的皱纹爬满了哀伤,我看见额吉瘦弱身躯是那样的若不经风,我看见额吉那熟悉身影渐行渐远,我看见额吉那微弱步伐已飘出我的视线,我看见我的心掉在地上七零八碎,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好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会在梦中看见额吉向我伸出那双不舍的手,那双手一直陪伴我直到现在。

月圆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额吉,想起她把一生奉献了家庭,想起她把一生奉献了儿女,想起她把一生奉献了家庭,想起她把一生奉献了她爱的这片热土。

我觉得我亏欠了额吉,额吉也亏欠了我,而额吉的亏欠却仅仅局限于过早的离开了我,过早的离开了她没有得到更好的爱的温暖,她应该站在阳光下再享受一下温暖,她应该站在阳光下再享受一下更多的爱,她应该站在阳光下再享受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回报的孝道。

我常常在想,我该怎样偿还那份母爱,那份牵挂,那份亲情,那份孤独的陪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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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都日娃,蒙古族,汉名字白亚男,喀左人,现居辽宁,幼师。文学爱好者,曾在辽宁文学院第二届新锐班学习,停笔数年,曾有部分作品发表在诗潮,辽沈晚报,辽西文学,等省市报刊,郑州小小说学会会员,小小说《情缘》曾荣获喀左征文二等奖,荣获北京首届“千重山杯”中华当代精美短文大赛优秀奖,入选大赛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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