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文字原创,图片引自网络。

上了岁数的石头在晒墙根儿,额头

烫得像石榴

几只雀儿飞来飞去,找不到落脚点

河边有几亩地,也在晒太阳

所有麦子都在想当然颠扑不破的季节里

一忽儿青,一忽儿黄

仓房等不及了,在方方正正的院落一角

挺直腰杆

目光沿着烟囱攀上槐树

随早产的槐花落了一地

没人看山,扁扁的山杏不喜欢被叨扰

即便如此,同样扁扁的山路卯足了劲

在初一十五之间涨潮

牛羊是最大的受益者,而马早在五更时分

就出发了,颈上的汗是淡红色的

马蹄铁和石板路上的火花

俨然也是淡红色的

至于流星和蝴蝶是不是同时出现的

一枚沾着口水的哨儿最有发言权

在洞察一切的孩子嘴里,它只需

轻轻一个转身

天涯明月的另一个注解

所有的房子都在后退,所有的树所有的花

所有的河流都在后退,仿佛从未降临

在这世上

石板路依旧沧桑,胡须坚定地保持旺盛

然而,那些可供把玩的脚印的拼图

被突如其来的雨冲了个干净

即便没有雨,还有虎视眈眈的沙尘暴

石头和院落一角的仓房老了许多

目光疏疏朗朗,仿佛守不住秘密的篱笆

马儿还能记得回来的路吗?它走得太快

倒是那座山有条不紊,附带所有的牛羊

在等待的间隙

反刍那一粒粒黑子般的岁月

山杏熟了,落了,从容不迫的回声

卯足了劲在初一十五之间涨潮

一忽儿低,一忽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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