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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做公主嘛,自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是奈何我伸手没衣,张口没饭,自小在冷宫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爬到宫墙上去,如今倒是好了,父皇为了二十万大军,要把我嫁给一个瘸子。

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好不容易要成亲了,这婚房还没进呢,就被送进了牢房。

父皇大概是觉得郎溪没用了,不然怎会把我嫁给他,想当年郎溪凭着三尺之剑,辗转北纪,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北纪强盛了,可郎溪的腿也瘸了,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所以父皇就把我嫁给他,还说什么娶公主要有诚意,让他用二十万大军作礼,娶我入将军府。

当时我听着圣旨,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姜晚,虽是公主,但是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我母妃生前不得宠,好不容易怀了我,还被送到了冷宫,有在冷宫长大的公主吗?

郎溪手握五十万大军,他就要走了二十万,倒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公主,你别躺着吃东西了,呆会儿又噎着了,你快起来试一试这婚服。”

阿六拿着婚服在我面前晃荡,我推开了婚服“有什么好试的。”

阿六没有理会我的情绪,她小心的摸着婚服上的刺绣“真好看,公主明天穿更好看,咱们总算是要熬出去了。”

是啊,我被关在了皇宫整整十六年,却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不过是有用时,被人顺手一提的工具,这些年来我习惯当工具了。

入将军府哪天,狂风大作,我坐在轿子里,觉得轿子都要被掀翻了,还真是会挑日子,这是什么良辰吉日。

行至将军府,喜婆就凑到轿子前来“公主就下轿吧,剩下的路,要自己走进去了。”

也是,总不能让一个瘸子出来接我,那也太难为人了,于是我利索的下了轿,旁边的阿六嘟囔了一句“奇怪!”

我也好奇她在说什么,便撩起一角盖头,悄悄瞥了一眼,这将军府当真是连块红布都没挂,哪里像在办喜事。

不过想想也说得过去,娶她这么个公主,谁会开心啊。

我被喜婆牵着进去了,感觉走了好远的样子,然后被送到了一个房间,四周静悄悄的,阿六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盖头也太闷了吧,我叹了口气,又饿又累,但是前些天宫里的嬷嬷说,这盖头要夫君才能揭,我便端坐着。

可是这房间怎么黑乎乎的,这床也硬邦邦的,还有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将军府,还用这么劣质的炭,我想着,却觉得越发不对,四周太安静了,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血腥味?

我顿时毛骨悚然,抬手慢慢的撩开了盖头,眼前这一幕差点没把我吓昏过去。

这不是婚房,这是牢房,前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放下了书,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还以为公主多有耐性,没想到还是自己揭了盖头。”

他被人推了过来,五官眉眼渐渐清晰,这那像是将军,分明像个俊俏书生。

我刚想起身,就被人按了下去,绑了起来“郎溪,你疯了吧,我可是公主!”

02

他淡淡的看着我“自然知道你是公主,我不过是想问你些事情。”

说着他从火炉里,拿出了一块烧得火红的铁“虽说你不受宠爱,但是也应该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细皮嫩肉的,这一下去…”说着他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

“你有话好好说嘛,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好声好气的央求他,我知道他是做得出来,毕竟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

他转动着轮椅来到我身前,身上有股浓浓的草药味,冰冷的指尖摸上了我的脸“你可是我用二十万大军换来的,这皮相倒是标致,就不知道这心思是在谁哪里了!”

火红的烙铁越来越近,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原来我是从一个地狱,跳到了另一个地狱“当然是你了,你是我夫……夫君,我自然心思…都在你那里。”

我闭着眼,把脸撇到一边,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正视他“那若是有一天,你背叛我了呢?”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左脸边越来越烫“不会的,不会的,我最听话了,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冷笑一声,把手里的铁板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后,抬手给我擦掉了眼泪“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定好好待你,可是你若不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听话。”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可是却像是钉子似的,往人心里钻。

没错,我骗了他,父王让我嫁来,就是探听情报的,他忌惮郎溪,忌惮整个飞云将军府,忌惮得快疯了,不然也不会给我下尸蛊毒。

这毒需每月服药,不然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啃咬你的脏腑般,钻心的疼。

这境遇,也是没谁了,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亲爹这样害自己的女儿。

我曾经也想过,死了吧,却又觉得不甘,凭什么是我,我十七年来没做过一件坏事,没害过一个人,纵使在那样混浊的后宫,我也没害过人,凭什么我就不得善终?

我失魂落魄的被侍卫领到了自己房间,阿六正在整理衣服,她似乎很高兴能来这里。

这里确实比冷宫好多了,她自小跟着我,受了不少苦。

“公主?你去哪里了,刚刚喜婆让我去拿合衾酒,转头你就不见了,这怎么盖头还没有了?”

阿六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我忙低下了头“就是刚刚走错了,起了风,把盖头吹没了。”

阿六有些着急“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找找。”

我拉住了她“算了,反正今天将军也不会来了,替我更衣洗漱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公主饿不饿,我去膳房给你找些吃的可好。”说着她便跑了出去,她一贯最能找膳房,没想到才刚来一会儿她就找到膳房了。

我卸下沉重的头饰,仔细擦掉脸上的泪痕,不然呆会儿阿六看见,是要伤心的,她可爱哭了,她一哭我要哄上许久才行。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明艳无双,一身通红的喜服,衬得自己是越发白皙,只是不知道在哪天哪个时辰,我就去了。

03

后来我就被郎溪软禁了起来,阿六一直以为是洞房那天丢了盖头,还一直念叨我。

有一天一些穿着华丽的姑娘,从我门前匆匆走过,看起来是舞姬,没想到这郎溪腿虽然瘸了,但是还过得挺潇洒。

砰的一声,阿六把茶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这皇上也是,都把公主您嫁过来了,还送这些个舞姬干什么。”

“这…这是父皇送的?”

阿六点了点头“就今天早上,挺大的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现在估计要回宫了。”

难道是要我传情报进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报啊,要不还是跟过去看看,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混入她们其中。

于是我就跟了上去,穿上了跟她们一样的衣服,我还是想去求一求父皇,毕竟血浓于水,他不可能真看着我丧命于此,没错,在这里,比在皇宫危险多了。

我跟在最后小步走着,眼看着大门在即,却被叫住了,是郎溪的侍卫“将军看上了位姑娘,想让她留在将军府。”

舞姬们面面相觑,我慢慢挪到了最后,没想到这个郎溪还风流成性。

我跪在书房中,原来我早就被发现了,我感觉自己跪都跪不稳了,因为腿一直在抖。

郎溪慢慢的翻着书,那一声一声,就好像凌迟的死神走来的脚步声。

“今日…今日本想跳舞哄夫君开心的,谁知道就跟着她们走错了道,夫君…切莫多想”我越说越小声,其实我自己都不信的。

郎溪轻笑一声“以前在江州的时候,有个逃犯跑了,我抓了他回来,最后赐了他剔骨之刑,行刑两个时辰,你身形瘦弱,应该不用两个时辰。”

我咚地一声就瘫倒在地,做公主做到我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将军仁慈,想来不会这么对结发夫妻的吧!”

他转动着轮子,缓缓地到我面前“那公主就想多了,我这里可是阎罗殿。”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我本能地往后退,却被他扯着衣襟一把拽到跟前,他用小刀挑去了我的面纱。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那刀可真凉,在我脸上游走着,我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今天是想逃走来着,我以后都不敢了。”

本想憋着眼泪,可是这人在关键时候就是不争气。

“为什么要逃走?”

“我害怕了,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贪生又怕死,况且我被关在冷宫整整十七年,这辈子连世间繁华都没见过,我…我不甘心!”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尽量控制了,但是还是吐字不清。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抽回了手,我因为惯性被拖到了地上“今天是饶你一命,日后你这命就是我郎溪的,收起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我杀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连忙擦了擦眼泪答到“是,我知道了。”

他给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便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个东西,叮咚作响,像是个铃铛,还有异香。

这明明是给犯人戴的,戴上就取不下来了,只要犯人逃跑,放猎犬就能轻易找到。

郎溪拿着铃铛,对我眼神示意,算了活着比什么都好,戴个铃铛算什么,我便把手伸了过去,他就给我戴上了,还真是大小正好。

04

又过了些日子,郎溪身边的侍卫来告诉我,说我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了。

想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我站在上阳街,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闻到热气腾腾的馒头,看着穿着素衣笑魇如花的姑娘,偶有孩童嬉笑着跑过,此时春风和煦,暖阳正好。

我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买了好多东西,还喝了甜甜的酒,阿六以前还骗我说酒最难喝了,可是我喝着,却好喝极了。

整个人轻飘飘的,像在空中蹒跚而行,或许我轻松恣意的人生就开始了吧。

直到晚上我才不舍地回去。

“阿六明天记得早点叫我起来,我要去东街逛逛。”

阿六宠溺地看着我“好好好,奴婢脚都要走断了,公主竟然还能逛得起劲。”

我吃着手里的梨膏糖,一点不觉得累,只是觉得可惜,这么美好的日子,我用了十七年,才过上。

“公主这是乐不思蜀啊,怎么上阳街这么好玩吗?”冷冷的声音响起。

是郎溪,他穿着单薄,手里依然是拿着一本书,虽说已经入春,但是这花园里也怪冷的,他点的蜡烛也不亮,也不怕伤了眼。

要放平常,我是要怼他几句的,但是今天太开心了,我看着他的脸,也不觉得生气,还把买的糖人分给他吃,他拿着糖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蹲下来,接过他手里的糖人,把纸撕掉,又递给他“你尝尝,可甜可甜了”

郎溪并没有吃,他邹着眉头,还想说什么,我便握住他的手,把糖怼进他嘴里,期待他的反应“甜不甜。”

郎溪竟然没有生气,他尝着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能出去就这么开心吗?”

我疯狂的点头“自然是了,今天我看到了好多从未见过的东西,戴着大头面具的鬼怪,还有唱曲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小孩,他能用手走路,还有人能从嘴里喷火,那个火……”

我叽叽喳喳的说着,郎溪就静静的听着,我突然反应过来,郎溪他不便于行,应该是鲜少去逛街的。

“郎溪,谢谢你,没有关着我,我太开心了今天,我总觉得你的腿能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好不好。”我望着郎溪。

他低着头,没有搭话,一股凉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看着郎溪身上单薄的衣服,便取下我粉色的披风,给他披上,手上的铃铛碰到他的肩膀,叮咚作响,我也觉得十分悦耳。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穿粉色也好看。

第二天我带了东街的猪头肉回来给郎溪,他说太油腻了,却吃掉了大半份。

第三天我打了二两桃花醉回来,顺便倒了一杯给郎溪尝尝,他说太淡了,没有滋味,却一杯也没留给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恼。

做人嘛,要懂得知恩图报的。

第四天,上阳街头的槐树开花了,香气扑鼻,我便折了两三枝,带了回去,想让郎溪闻一闻,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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